他困

只写自己喜欢的。

【柱斑】流金岁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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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极了!"

桃华重重的将杂志甩在柱间的案头,不怒反笑的一拍手:“我要给他开个新闻发布会!请全城的媒体!讴歌讴歌当红影星宇智波斑大胆出柜的壮举!”

柱间拿余光瞥了一眼杂志的封面,不出所料的又是那日在机场的头版头条,不禁抿着嘴笑了,低声骂了句小傻子。

桃华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痛心疾首的看向面前的人,天知道几个小时前他还和失了魂一样恹恹的,和他说什么都是“你决定”、“随便”、“我没关系”,结果没多久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起来。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早已精神失常,一个赛一个的疯魔,都有必要送去电一电。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柱间的脸上的笑容收到收不住,面对桃华的问题丝毫不以为然:“还能怎么样,他都替我做决定了。”

“你也想昭告天下你是同志?让人坐实你奸夫的美名?”

“这个我还没想好,具体等他回来再说吧。”柱间看了一眼时间:“他到地方了吗?”

“没和我联系,看行程应该是到了,等等我去联系一下剧组。”

柱间飞速下拉着电脑屏幕上的一长串备注,嘱咐道:“让营养师和助理跟着保姆车一起走,出发前你过来一趟,他很多衣服和常用的东西都没带,你让车一起捎带着走。还有……”

桃华见柱间停了下来:“还有什么?”

柱间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过了好几才抬起头:“算了。把人都撤回来吧,保姆车也不必跟去了。“

“啊?”桃华心想过去你恨不得自己24小时贴身跟着,怎么突然就肯放手了。

“就这样吧,挑两个他最信任的助理,来我这里拿上东西,就直接去剧组吧。”柱间给了桃华一个日期:“出发前你征求一下斑的意见,他没问题你再派人去,人已经进组了,所以动作要快。”

“你不亲自去问?”

柱间摇了摇头:“要给他点时间,现在还不是时候。”

桃华接了指令,摇头晃脑的说着反正我是搞不懂你们的,一边说一边抱着杂志出去了。

见人走了柱间拿出手机,想是不是应该给千里之外的人发一条简讯,对着屏幕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手机收了回去,丢在办公桌的另一头,不去看它了。


云川是个坐落于南半球的边陲小城,城中没有机场,斑下了飞机后坐了2小时的火车,又乘着小巴在山路上蜿蜒了一个多小时,才落脚在剧组所在的酒店。

剧组里的许多工作人员都不是第一次合作,导演更是柱间和斑的旧相识,对于近来甚嚣尘上的绯闻,他们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多余的、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和异样眼光,场务和秘书也将保密工作做到极致,来到云川好几日都见不到半点娱记的影子,让之前一直都处于风暴中心的斑多少生出几分宽慰来。

当地的气候条件恶劣,飞沙尘土不说,时常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就雷电交加下起雹子。Yumiko在拍一场外景戏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满身,隔日便受了风寒,吃过感冒药后被经纪人勒令去舞蹈教室继续排演一场重头戏中的民族舞,Yumiko对着严厉的经纪人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委屈的说自己已经没有饱饭可以吃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

经纪人抱着手臂,语气不善的表示导演已经对她显得婴儿肥的脸蛋不满意了,再不节食上镜效果只会更糟糕。


斑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看见Yumiko靠在椅子上,正捧着一碗没有油水的煮青菜抽抽噎噎的吃。

斑抱着自己的快餐盒打她身边走过,然后又折回来,蹲下来把三明治递给她:“要吃吗?”

Yumiko的眼睫毛上都糊着眼泪,看了看斑手里的三明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非常不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吃算了。”斑二话没说把三明治拆了塞嘴里。

Yumiko见状,脑海里最后的一根弦崩断了,天崩地裂的大哭起来,哭的惊天动地,整层楼都听得到,连一直不苟言笑的经纪人都赶过来安慰。

斑托着下巴一言不发,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从休息室跑了出来,随手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丢了,他觉得自己没劲透了。


进组没几天,桃华给自己选的助理就到了,除了两个大活人,还带着好几个行李箱的日用品。

斑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形状诡异的东西,问他们这是什么。

两个助理红着脸面面相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整齐划一的低着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来干嘛的。”

其中一个人苦着脸说:“这些都是桃华喊我们带来的。”

斑把行李箱合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垂着眼皮说:“那你们回去问桃华吧。”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人站在原地,想半天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剧组的时间过得平淡而充实,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斑的状态看起来比往常都要好,像是将所有的热情全部灌注进了角色当中,即使是再恶劣的环境都没见他皱过一下眉头,轮到他的戏份许多甚至都能一条过,当然前提是与他搭戏的演员不出错的话。

这天全剧组迎来了一场重头戏,斑饰演的族长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纷争后终于迎来了加冕的典礼,类似于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祭祀仪式,他穿着深色的长袍站在高高的灵台上,眺望着的台下伏跪着的人群。风从四处涌来灌满了他的衣袖,夕阳如残血般红透了天边,所在之处举目疮痍,让他不由生出几分俯览众生悲天悯人的悲怆感来了。

无休止的争斗、屠戮与流血,使得族人中的男丁都过早的执起了兵戈,在应该承欢膝下的年纪被迫走上战场,在刀口舔血的年岁中惶惶不可终日。

有个半大的青年缓步走上高台,步履间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斑看着他一点点的抬起头,一点点的露出样貌,摄影机里的画面像是定格一样清晰可辨,从额头到眉眼,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样貌。只见他朝着斑微微一笑,轻启双唇说了两个字:“哥哥。”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斑脱口而出一声:“泉奈!”

随着导演cut一声,斑才恍然大悟自己失言了,他对着导演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对方表示无碍,召集大家再来一次。

斑在当场失语般的愣了半晌,索性很快调整好状态,加上剧组上下齐力配合,也算顺利在太阳下山前拍完了这场重头戏。


夜里躺在床上,不无余悸的想起下午那极为乌龙的一声的“泉奈”。

为什么面对着一个几乎全然陌生的青年演员会喊出弟弟的名字,明明那个人的身形外貌都和泉奈毫无相似之处,他极少在工作的时候走神,出现这种失误大概只能归咎于灵魂出窍。

可他清楚的记得脱口而出的那一刻确实有一个影子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那个影子明明长着和泉奈一模一样的脸,然而身着的衣服、周身所透出气质却全然不同,如果要形容起来,大概能算是温柔听话版的泉奈,和现在那个机灵古怪的弟弟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大概是自己背台词背的太过入戏,连梦里都是剧本里刻画出来的虚构人物。

斑翻了个身,想去够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关,却意外的摸到了那根随着行李一起带来的按摩棒。

说这种东西是桃华准备的,真是鬼才信,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柱间也喜欢同他耍这些小把戏了。

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斑想也不想的就将它丢进了床头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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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外地回来,这次断更的有点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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