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

只写自己喜欢的。

【柱斑】远行客(2)

2. 波纹

再次回到木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在外的日子斑经常能收到柱间的书信,相隔两三天或者三四天,这些信件总能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到他的手上。来信大多是无关紧要的,说些“今天天气不错”“吃了些什么”一类可有可无的话,有时也说卯月、说宇智波、说村子里发生的事,连续不断的来信串联成一条细密的风筝线,丝丝缕缕都牵引着远在他乡的斑。
想到这里,原本打算直接回自己宅邸的斑选择绕道回千手家。
刚进门就听见家忍在大呼小叫,视线所及之处,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群妙龄的家忍和侍女们,两只小胖脚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走,有时候也会手脚并用地爬一段,左摇右摆的样子像极了冰面上的胖企鹅。
卯月见了妈妈顿时两眼放光,精神抖擞地迈着他的短腿,挥舞着两截白玉似的胳膊一骑绝尘朝着斑扑过来。
斑拦腰把他抱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嫌弃地看了一眼卯月鸡窝似的头发,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侍女们,他们原先只敢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下被斑的目光注视着,似乎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柱间在家吗?”
领头的侍女迈着碎步上前,双手紧紧交叠在小腹,弓起身子低头答道:“大人正在书房与扉间大人和几位家老谈话。“ 

那头柱间刚送走几位千手的族老,扉间单独一个人留下,像是有话要说。
“大哥不要再把长老们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扉间生了一张不善言笑的面孔,此刻板起脸来更显露出严肃的凶相,倒是一旁的柱间置若罔闻,同他游刃有余地打着太极:“你老说他们古板顽固,想不到也有向着他们的一天。”
“大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家老们想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千手和宇智波分庭抗礼,该大哥经手的机密文书斑现在是想看就看,很多决策甚至饶过你直接下令,如此李代桃僵,你太纵容他了。”
面对弟弟的质疑,柱间岿然不动:“斑有分寸的,你们多虑了。”
“他有分寸难道宇智波全族都有吗?那边的族老仗着自己族长受宠约越来越放肆,行政中枢这两年林林总总安插了多少对方的人,大哥你就完全不警醒吗?”
“这些族里的事,让我和斑两个人去解决吧。”
扉间像是要被柱间气到七窍生烟,脱口而出:“他要是能解决几年前就不会脱离宇智波抛下你一个人跑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还……”
“扉间!”柱间倏得拔高了音量,拧着眉头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片刻过后又换上了如常的面容,语气和缓地对他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希望大哥不会有一天引火上身!"愤愤丢下一句话,扉间摔上门走了。

收拾完回到房间,斑正在婴儿床边哄卯月睡觉,听到脚步声,回身对柱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柱间朝着婴儿床张望,低声问:“睡了?”
“刚睡着。”
“你刚走那几天死活不肯睡,一放下就哭。”
“是你太惯着他了。”
柱间上前逗了逗儿子白嫩的小手,卯月长开以后果然生得漂亮,皮肤白里透红不说,还有一双同斑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睛,脸颊似乎更像柱间,现在太小了还不太能看得出来。

“一路顺利吗?”
“还算顺利,只是……四尾杀伤力太强,我赶到的时候,先前派去的小队已经折损了两个人。”
外出数日,斑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比起在木叶的日子并没有显得消瘦和精神不济,提起意外出现的伤亡,语气游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已经派人安顿了他们的家人,是有什么不妥吗?”
“幸存的医疗忍者,看到我了。”
“什么?”
斑抿着嘴唇没有回答,柱间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哦……你是指这个啊。”
“写轮眼不止有操控九尾的能力,这次捕获的四尾也受其控制,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尾兽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
几年前斑携九尾进攻木叶,柱间瞒天过海造成尾兽意外作乱的假象,如若写轮眼的秘密公布于众,饶是柱间做的再滴水不漏,宇智波也难辞其咎。
柱间的口吻淡淡的:“那个医疗忍者,现在怎么样?”
语气稀松平常,背后却有深意。
斑用余光打量他,眼前的男人有两张面孔,时而温情脉脉,时而心黑手狠,他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在你的手上,也不介意一夕将美梦撕得稀碎。
“我用了幻术,她不会记起岩隐村发生的事。”
言语间,睡在摇篮里的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乌溜溜的眼珠子顺着床栏间的缝隙好奇地冲他们张望,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柱间顿时化身柔情似水的好爸爸:“宝贝怎么醒了,是不是饿了呀,给爸爸抱抱……”
卯月不明所以地躺在柱间怀里,又喊了一声:“爸爸。”

终于把孩子哄睡着,柱间把头靠在斑的肩膀上,眼睛半睁着,似乎是很累:“有点累。”
“怎么了?”
柱间目空一切地说道:“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退休。”
斑像是叫他逗乐了,难得说了句冷笑话:“那估计还很遥远,做梦来得比较快。”
“如果有一种忍术,可以叫孩子快点长大就好了。”
斑知道他的意思,阖上眼睛有些烦躁的样子:”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柱间凑近了,细细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斑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还散发着木槿花的香气。手伸进他的领口里,抚摸上胸前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柱间口吻暧昧的说:“那别的事呢?”
斑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敏感处逞凶的的手,眉间一挑,尽是风情:“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许是多少存了心事,斑在第二天清晨如期醒了过来,眯起的眼睛透过指缝能看到窗外渐亮的天光,虽然身体还很疲惫,但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了。
掀开被子的时候惊动了身边的人,柱间半梦半醒时候的音调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抱着他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斑朝他怀里塞了个枕头,眼见着柱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没能在婴儿房里找到卯月,问了侍女们也都说不知道,在后院里饶了半圈,这小猢狲原来呆在花圃边上晒太阳,估计是阳光太好,熏得他昏昏欲睡,眯缝的眼睛看起来很惬意。站在他身边的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扉间,只见他把卯月抱到膝盖上,让他靠着自己,姿势略有些僵硬的捋着他稀疏的头发,像是在捋一只家猫。
斑走上前,阴影笼罩着面前的一大一小,扉间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颇为怪异,像是被人抓住小辫子的贼一样嗖的把卯月抱下地,这一惊动把他吵醒了。
卯月揉了揉眼睛,冲他伸出手,要抱抱。斑面无表情地将他抱进臂弯里,卯月趴在他背上,冲着扉间扮鬼脸。
扉间看向卯月的眼神意味深长:“他长得像你。”
斑假装没听懂对方的弦外之音:“你看错了。”
“大哥也这么说,你们是商量好的?”
斑低垂着眼帘,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这你去问柱间吧。”

按照计划,吃过午饭斑得先回一次宇智波,出门在外一个月,火核怕是已经火烧眉毛了。
卯月大概是知道妈妈要走了,在饭桌上一点不乖,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牛乳也不要喝了,一次次把温好的奶嘴塞进他的嘴里,都叫他吐了出来,小胖手抓着妈妈的衣襟不放,叽叽哇哇哭成了个烂桃儿。
斑叫他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带他回族里吧。” 
柱间替儿子擦嘴角的奶沫:“回去还不是一样吵你,一刻都离不开一样。”
“柱间大人,已经是少爷午睡的时间了。”有人立在门外,对着门内的柱间说道,透过纸门的剪影,可以看出来人虽然躬身站着却身姿修长。
“是阿茶吧?辛苦你了,请进来吧。”
“那打扰了。”被唤作阿茶的女子推开纸门,弯腰朝着他们行礼。她的头发妥帖地挽成发髻,面上姣好的妆容素净得体,一丝不苟的样子。
斑曾听柱间说起过阿茶的过去,少时曾遭到丈夫的抛弃,孤身一人飘零至千手家,曾是柱间的乳母,卯月对她也十分亲近,虽然是外姓但她已俨然是后院中最德高望重的女人。
说来也奇怪,卯月一到她怀里就停止了哭闹,二人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看着阿茶抱着孩子回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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